廷在渊

《隔壁的王栋银》3 网空

稍微修改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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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网中人不爱开灯，大晚上也没有一点光。

        史仗义在白天就试过了，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电，到了晚上，黑漆漆的一片，这也是之前他怀疑对面没住人的原因。
　　
　　网中人视力很好，全然不受影响，在黑暗中来去自如。
　　
　　现如今寄人篱下，按理来说客随主便，可史仗义还是忍不住问一嘴，
　　
　　“你家从来都不开灯的吗？也不做饭？你吃什么？”
　　
　　
　　网中人没回答他，兀自走入屋里，沉入黑暗中。
　　
　　史仗义不依不饶的跟进去，却没看到人，于是故意大声嚷嚷，

　　“我可不是神仙啊，我饿了，我要吃饭！”
　　
　　“闭嘴。”
　　
　　身后某个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类似于蛇褪皮时表皮一层层剥落的声音。

　　
　　史仗义疑惑转身，心脏差点停止跳动。

面前是一只巨大的蜘蛛，脚下堆着一些诡异的黑红色屑状物。
　　

　　黑暗中，蜘蛛的眼睛发出幽幽的红光，像是恐怖故事中描述的魔鬼的眼睛。
　　
　　史仗义干着嗓子借着月光环顾了周围一圈后确定，刚刚网中人的声音就是从这只蜘蛛口中发出的。
　　
　　这的确把他吓了一跳，腿脚发软地倒退了一步，
　　
　　“妖……妖怪啊！――”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修罗国度早有传闻，网中人是前任帝尊的左膀右臂，和作为修罗国度的二把手的邪神将梁皇无忌地位不相上下。
　　
　　据说是个狠人，行踪很神秘，只有每次前帝尊有重要战役时他才会参与。他很有名，但见过他的人不多。
　　
　　也有传闻网中人是妖怪，会吃人，先前史仗义只当这是为了体现“残忍凶悍”而放出的传闻，或者以讹传讹愈加夸张，如今亲眼所见，方知竟然是真的。
　　
　　
　　　巨型蜘蛛的大眼睛看着他，甚至还慢条斯理的眨了一下，史仗义从中读到了嘲讽。脑子飞速运转，猛地闪过一些东西，突然就镇定下来，腿也不抖了，掌心也不出汗了。
　　
　　他站直身子，向前试探的走了一步，颇为友好的触碰了一下网中人高高耸起的长矛状的“爪子”。
　　
　　上面有些细细的绒毛，摸起来痒痒的，温度略高于人类。
　　
　　“是人还是妖怪没关系，重要的是，我们会成为伙伴，对吧？”
　　
　　网中人不耐烦的把他拨到一边去，抽出爪子。
　　
　　“不用说废话，若是找不出你的价值，你就是我今天的晚餐。”
　　
　　“咳咳，别这样，好歹我们相处一整天了，怎么也得有点革命友谊对吧？何况，之前不还好好说话的怎么突然就……”
　　
　　“你很烦。”
　　网中人的两支长矛已经捏住了人类白嫩而脆弱的脖子，暗想他似乎冷静得过分。

　　
　　“让我猜猜看，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暴躁，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显露真身，其实是因为，”史仗义刻意停顿了一下，“你抑制不住了吧？”
　　
　　脖子上两支长矛的距离收拢，
　　“咳咳咳，这是证明我说对了吗？”
　　
　　“见过我真身的人都死了。”
网中人的声音毫无波澜，仿佛认定眼前的人是个死物了。
　　
　　“咳咳……唔，”史仗义感觉喘不过气，“也…包括…前任帝尊吗？”
　　
　　史仗义能感觉到长矛稍微松了一点，知道自己方向对了，立刻乘胜追击。
　　
　　“别忘了……我是…新任帝尊…我也有…鬼玺…”
　　
　　仿佛受到挑衅，那要命的长矛倏然夹紧，
　　
　　
　　“鬼玺对我来说没有威慑力。”
　　
　　史仗义脸涨得通红，
　　
　　“但是却…有…别的用处，如果…我能帮你呢？”
　　
　　史仗义在这个时候紧紧的盯着对方，大蜘蛛的红色瞳孔细微的收缩了一下，

　　“…帮你……记忆……”
　　
　　长矛猛地松开，史仗义跌在地上，知道自己得救了，捂着脖子猛咳嗽。
　　
　　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　　
　　休息了一会儿，史仗义开始说自己的分析，一边轻揉脖子发红的地方，
　　
　　“你其实一开始并不是‘修罗国度’的人吧，出于某种原因而加入，你存在的痕迹，是从帝鬼统治开始。所以鬼玺的象征意义对你来说无用，自然也没有威慑力。以你‘非人类’的身份，具备超出常人的能力 ，为什么会加入帝鬼麾下？或者，不是麾下，嗯……也许帝鬼对你有恩，也许你们是合作关系。你们为什么合作？你的目的是什么？我猜你的目的还没达成吧。可惜的是，我亲爱的义父――伟大的帝鬼先生，现在已经去和上帝喝茶了，你该怎么办呢？不如和我合作吧！”

史仗义调皮的冲网中人眨眨眼，并不期待他马上回答，

“倒回开头，我阴差阳错闯进你的房间，你本来打算杀了我，为什么没呢？一定是因为从我身上掉出来的鬼玺。你看到鬼玺，想到了帝鬼。如你所说，如果你需要的是帝尊的权利，大可以把我杀死，将鬼玺据为己有，但是你没有。你本想从我身上找线索，可是却突然控制不住变成了蜘蛛，嗯…这应该是你本没想到的。”
　　史仗义摸黑去客厅端了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，
　　“以往你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把见过你真身的人都杀了，毕竟这是人类的社会，你再怎么强大，若被大众视为异类，以人类铲除异于自己的存在的疯狂，对待‘怪物’的手段应可想到。但帝鬼是个例外，对吗？”
　　
　　网中人一言不发，在此期间红眼睛一直没眨，表示他在听。
　　
　　“不过伟大的帝鬼先生现在也死了，的确见过你真身的人都死了。我也该死，”
　　史仗义用手指卷了一撮卷发把玩，
　　
　　“可我是帝鬼留下唯一的线索了，怎么办呢？”

史仗义的确什么也不知道，帝鬼临终前也没把秘密告诉他，这些都是他猜的，看来他猜对了。
　　
　　
　　
　　现在史仗义算是有恃无恐了，再无一丝恐惧，
　　“你刚才也不是真的想杀我吧，你只是在确认，我是不是真从帝鬼那里得知了些什么~”
　　

“现在我可以告诉你，我能帮你，并且只有我能帮你。”

网中人的指甲有些烦躁的在墙壁上刮了两下，如果那算是他的指甲的话。
　　
　　他在拼命抑制住捏死这个欠揍的家伙的冲动。

　　他笑起来，带点婴儿肥的脸庞看起来天真无邪。
　　
　　蜘蛛腿又刮了几下墙壁。
　　
　　
　　“啊呀，真是讨厌像智者一样分析，这下更饿了，怎么办？”
　　
　　
　　大蜘蛛转身，背对着史仗义，不再用大眼睛瞪着他。
　　
　　
　　“自己滚去买。”
　　
　　大蜘蛛开始吐线作茧了，一根丝猛地甩出几张红色的钞票，史仗义嬉笑着弯腰去捡。
　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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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